即便是分开的那一年，符媛儿看似在气程子同，其实她心里也很痛苦。 他的声音里，有她从未听过的苦涩和无奈。

“程子同，”她看着他，一字一句，特别清晰，“我们到此为止。” “起床了吗，”严妈在电话里问，“起床了就下楼来吃早饭。”

转头一看，程臻蕊狞笑的脸陡然在她眼前放大。 杜明带着他的人来了。

他很希望现在是他的办公室。 “现在我不能跟你去，”她摇头，“我在等人。”

“严姐，你怎么了？”朱莉在她房里收拾，见她脸色阴晴不定，实在反常。 走出咖啡厅，她下意识的回头，却见他还站在原地目送她。

严妍稳了稳神，“好，我们走。” 他很少接触符媛儿这样的女人，不是精致可爱的洋娃娃，而是充满生命活力。

她明白程子同这样做，是不想让她被困在这里，但他的做法有点冒险。 昨晚她回到酒会，等着程奕鸣宣布女一号更换人选……她就要亲眼看着他宣布，让自己成为所有人幸灾乐祸或者同情的对象。

符媛儿微微一怔，她忽然明白了令月的迟疑。 “合同应该怎么签？”于翎飞问。

这才开出来不到一公里，她已经看了不下五十次手机。 她的话已经说完，抬步离开。

“心情不错啊，”沙发上忽然传出严爸的声音，“是不是又被哪个老头搭讪了。” “程总，你醉了。”他说。

她忘了他对轻微的声音也很敏感，否则在医院的时候就不会三番两次的挡住明子莫了。 放下电话，符媛儿总算彻底放心了。

于翎飞目送她的身影走到门口，忽然幽幽的说，“她难道一点也不伤心？” 她以为程奕鸣应该也就忘记她这号人物了，可他还是揪着她不放。

她看得清楚，女孩拍下了程奕鸣被甩耳光的整个过程。 “别说了，别说了。”

她用尽力气抗拒，唇瓣也被自己咬破，嘴角留下殷红鲜血。 她来到酒店最高层的套房，门铃响过好一阵，都没人开门。

“你留在于家应付于翎飞，我去找季森卓。”程子同将她的主意调换了一下。 她带着疑惑回到酒店，只见符媛儿在门外等着她。

她整理好刚才被弄乱的衣服，看一眼手机，外卖已经在送来的路上了。 “跟我有什么关系！”她面无表情的淡声说道。

他带她回来，她这么乖巧，一点不为这些天他做的事情生气，就是因为她不在乎。 所以，现在是什么情况？

程子同出去接电话了。 她一个用力，推开他的肩头，拖着伤脚逃也似的离去。

但她马上擦干泪水，抬步往楼下赶。 小泉微愣，并没有说话。